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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第 3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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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屠夫之事暫且解決後,我與樓家兄妹及瀛洲三位一起在滇鞍游玩。

滇鞍不大,城外有些山水寺廟。我雖然不熟悉滇鞍城,但對於他們來說,我算是主人,客人來了,自然得招待。

這幾天,我就配著他們游山玩水,郊游踏青。

起初,他們圖個新鮮,興致勃勃,沒兩天,就垂頭喪氣,我估摸著蓬萊仙島與瀛洲仙島也有些山水,他們是不稀罕的。想起幾年前師兄對我說得花樓,不禁心中一動,就提議大家去花樓一逛如何?

“花樓?是樓裏種滿了鮮花嗎?那我可得好好瞧一瞧。”樓浣姝滿臉天真,盡是期待。

我搖頭,“花樓不是指花,是指女子,樓裏面有許多能歌善舞的曼妙女子,聽說她們的歌聲好像天上黃鸝,舞姿宛如天女下凡一般美妙。”

樓衡東聞言掩唇咳嗽兩聲,“白醴師弟,你是聽誰說得。”

“花稻師兄與我講得。我想看看那些姑娘們本事如何厲害,樓師兄覺得如何?”我側頭問他。

樓衡東語詞含糊不清,“這個......據我所知,花樓是男子,尋歡作樂的場所,不是你說的那樣,你們姑娘家,還是不去為妙。”

“樓師兄,據你所知,你是如何得知的?難不成你去過?”

我提這花樓的時候,王一帆那廝就開始摸著下巴鬼笑起來,等我問樓衡東這話的時候,他嘴角笑意更詭異許多,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樓衡東,好似看到了同道中人。

馮庸雅也微笑著盯著樓衡東,吳平宣見他倆都瞧著樓衡東,他也看向了樓衡東,樓浣姝也不由跟著我們一起盯著樓衡東。

一直雲游天外的柳荷察覺到氣氛安靜下來,也回了神,順著我們的視線看去,也將目光投向他。

“這個——”樓衡東言語遮掩,但是當他接觸到柳荷眼光時候,慌了神連忙擺手,“我沒去過,沒去過。我怎麽能去那場所呢?”

“哥哥,你婆婆媽媽什麽?花樓是什麽場所,如何去不得了?”樓浣姝問他不答,也沒了耐性,一揮手,幹脆不理樓衡東,轉而拉著我的手問,“阿醴,你說那些女子的歌舞很厲害,可是真的?”

“自然是真得,花稻師兄平時不靠譜些,但這些東西是不會騙我的。”

“你師兄待你還真好。”樓衡東的話似乎有些弦外之音,但是我沒聽懂,師兄雖然有時候會欺負我一二,但是,帶我還是真得挺好的。

“好,那我們就去花樓吧,怎麽樣?”樓浣姝歡欣鼓舞地一拍手,原地轉圈圈。

吳平宣似乎也不知曉花樓是做什麽的,一聽有歌聽,有舞蹈看,臉上也是壓抑不住的興奮。

王一帆那張笑得暧昧的賊眉鼠眼,變得更是暧昧不明。

馮庸雅淡淡笑著,不置可否,柳荷聽我們說完,撇過頭去,漠不關心。

唯獨樓衡東出言反對: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

“為何不行?”樓浣姝撅起嘴巴反駁他,“阿哥,你倒是說個明白,不然我不從。”

“那......地方正經姑娘家不能去。”

馮庸雅見狀插口:“那好辦,我們穿上男裝不就可以了?”

樓衡東還是一臉不情願,“你們......唉,我與你們說不通。”

馮庸雅眼神指了指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柳荷,無聲張嘴道:“柳荷若是也想去呢?你該不會反駁吧?”

我靈機一動,就拍了拍柳荷肩頭:“明日我們一起去花樓一逛,你也跟著我去。”

柳荷聞言不解地盯著我瞧了一會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只因這幾日我們平常去哪裏,我都不會特意告訴她,到時候她自會跟上。如今我告訴特意告訴她明日去花樓,她自是有些詫異。

樓衡東見柳荷也要去,只能嘆氣:“去就去吧,但是到時候去了你們可不許反悔,還有,看到什麽都不要大驚小怪。”

樓衡東比我們年長些,見多識廣,我們雖然不知他何出此言,但還是點頭應下,總歸他又不會害我們。

這晚,我們興奮地聊到半夜,眾人才回到房間睡去。

起先他們住在別的客棧,後來,與我和柳荷熟悉了,就搬來悅來客棧居住,一起外出也方便。

第二日,樓浣姝起的很早,因為她知道我們要去花樓看女子跳舞撫琴唱歌。老早就開始鬧我們,一個個敲我們的門,叫我們快快起床。

樓浣姝叫醒樓衡東的時候,我已起床。我素來覺少,即使昨夜和他們玩到很晚也不覺得困。

柳荷也醒得早。

可別人就不是了。樓浣姝叫樓衡東的時候,樓衡東那麽端正的人都忍不住哀嚎一聲,有氣無力喊道:“花樓晚上才開門,你起這麽早沒用。”

樓浣姝不信邪,以為哥哥偷懶,死活要拉他起床。

樓衡東竟然賴床了。我瞧著心中有些新奇,他也有幾分君子姿態,可沒成想竟然會有這種小毛病。

樓衡東終是屈服在樓浣姝不屈的魔音灌耳之下,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起床了。

眾人也陸陸續續起身,我們一起吃了飯後,就去尋那花樓。

我記得師兄講過,有人的地方就有花樓。

我那時和師兄說:“沒想到大家竟然有這般賞舞聽曲的雅興。”

師兄笑得神秘莫測,搖了搖食指道:“非也,不是雅興,是‘食色,性也。’”

我們便上街,沒成想,跟人打聽花樓時候,每個被打聽的人都是一臉吃驚,眼神覆雜地瞧了我們一群男男女女,好似看見一群瘋子一樣連忙說不知道,然後擺手離開了。

我們一頭霧水,為何問他一個跳舞歌唱的場所,他們都這般閃躲,這其中必然透露出些許詭異,可是我想不明白緣由。

我們處處碰壁,樓衡東倒是在一邊看著好戲,笑得彎了腰。

我見他這般幸災樂禍,就提議:“師兄,您見多識廣,不如幫我們問問。”

“是呀,樓師兄,您去問路一定能問道的。”王一帆陰陽怪氣地符合。眾人不解王一帆陰陽怪氣地語氣,但還是接著符合我的話。

樓衡東一臉菜色,看模樣應該是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。但他瞧見柳荷掃了他一眼後,他瞬時妥協了。

我瞧他這般作態,心中對他與柳荷的關系越發奇怪。可是,柳荷是個悶葫蘆,不說,樓衡東我又與他不熟,問他我不好意思,只能講內心的好奇心壓下,當做沒看見。

樓衡東就這麽被我打發去問路,我們一行人回了客棧。

不多事,他回來了,說:“百花井巷的花樓,藏香閣不錯,夜晚戌時三刻開門迎客,咱們到時候一瞧。如今,我困了,先睡回去,你們慢慢玩吧。”

言罷,他伸伸懶腰,就想回屋去。

樓浣姝拉住他,“阿哥,你說得可是真的?”

樓衡東笑道:“你不信哥哥?不如自己去問問,如何?”

“我又問不出來。”樓浣姝撇撇嘴,“那些人不肯告訴我們,卻肯告訴你,實在怪得很。我懷疑哥哥一下,也利索應當呀?”

“我能問出來,是因為我畢竟是你哥哥,比你多活幾年,多些見識。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等到了晚上,帶你到藏香閣看看,你就知我說得真假了。”

王一帆忽然插嘴,對著樓衡東擠眉弄眼,“怕最重要地是因為,你是個男子吧?”

樓衡東和他交換了一下眼神,就知曉對方何意,聽他這調侃,也不鬧,笑了一笑,回去屋子睡覺去。

樓浣姝等了一整天,等到戌時時候,剛吃完晚飯,就不耐煩地催促樓衡東帶我們去藏香閣。

樓衡東又拖延一會,說是剛吃完飯,該消消食。

我們修道的人,到了一定境界可以辟谷,不吃飯也是可以的。

但是,我畢竟從小吃飯長大,就算能辟谷了,還是習慣吃飯。只有一些修道瘋子,為了節省些修道時間,不吃不喝,苦行僧一般修煉著,比如柳荷。

能辟谷後,我雖不是一日三餐,可隔三差五的吃一頓美食,也是在所難免。九師兄沒少說我貪吃,又說貪吃是修道路上一大阻礙。我暗想,這也不是什麽阻礙吧?礙著九師兄顏面,沒敢反駁他。

我本以為修道的人當中,只是我貪吃而已,沒想到蓬萊瀛洲的也是這般貪嘴。

樓衡東磨蹭一刻鐘後,終是被等的焦灼地樓浣姝連拖帶拽地拉去了百花井巷子中,然後,我們就到了胭脂四溢,金碧輝煌的藏香閣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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